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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风在耳畔,云在身边,花在眼前】(浙江松阳) 世界看热讯

发表时间:2023-02-10 19:10:55 来源:云间环游记

关于秘境,我有一些话要说

几年前,曾经循着网上的指引,自驾去过“ 江南 最后的秘境”,那片叫作 丽水 的美丽山水,并且留下了一篇游记:《此间的山水》,欢迎各位看官回头再去品鉴一下那篇小文,由衷感谢,不胜感激。 几年过去,随着社会大发展和旅游大开发,在众多驴友口中,“ 江南 最后的秘境”也从整个 丽水 ,缩小到了一个 松阳 县。回望以前的行程,竟然完美地错过了整个 松阳 。 于是,一场关于新冠疫情后去哪里的讨论很快就有了结果,还是那片山水秘境,还是租车自驾,还是那个陪同自驾但是绝不行走的同伴,刹那三年,那年的 丽水 之行,恍若还在眼前,可是周遭的人与事,却已经改变了太多,太多,令人猝不及防,让人心生惆怅。 按照来 浙江 溜达的惯例,依然是在 杭州 西湖边徜徉半日,吹一吹春天凉爽的湖风,赏一赏湖畔的桃红柳绿,然后租车沿着长深高速和溧宁高速一路奔驰,直奔 松阳 而来。如果要是加上特效的话,那一定是奔驰的车辆后面拖着滚滚的烟尘,就像憋了太久的妖孽,终于可以出来放风一样。

明清老街,声声慢的晨钟暮鼓

到达 松阳 县已是傍晚时分,在县城停留一晚,纯粹是为了那条明清老街,在某些旅游杂志里,它被称为“活着的清明上河图”,我觉得把 松阳 老城跟最繁华时候的 东京 汴梁相比,有点儿过分,这分明就是捧杀。相对来说,我觉得 中国 国家地理评价得比较中肯, 松阳 县尤其是这条明清老街,正是“古典 中国 的县域标本”,标本是死的,可这条老街,分明还活着。 明清老街不长,只有四百多米,也不十分宽阔,四五米而已,但这种不宽也不长的距离,让这条千年老街显得烟火气息十足。与老死不相往来的城市钢铁丛林比起来,这里的主旋律是低头不见抬头见,只要推开房门,甚至不需不推开房门,满眼所见,满耳所闻,都是别人家的生活。


(资料图)

谁家炖一锅好肉,那勾魂的香味儿,飘飘荡荡,轻轻松松就传进了每一个老街住户的鼻子里,家里女人就算再舍不得,也要逢人就喊一嗓子,来一起吃麽。谁家大人被气急了打孩子,孩子只要哭上一嗓子,可能就把整条街上的大爷大妈引来,孩子么,好好说两句,打他干什么,打坏了怎么办?谁家嫁个闺女,女娃娃不舍得家里的老父老母,哭的稀里哗啦,梨花带雨,街上的婶子都跟着抹眼泪,我是看着这阿囡长大的哟,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有福气? 张叔家剃头,李姐家割肉,李二哥家铺头底下可以买到私藏的 日本 动作片,孙阿姨家的手工尿布迎来呱呱坠地的新生娃娃,王大麻子家的纸钱铺子送走耄耋老人的最后一程。习以为常的生活,在这里日复一日地流转,岁月仿佛不能更改这里的一分一毫。冬去春来,花落花开,在老式收音机吱吱呀呀的微噪里,沿着青砖石板小路,曲巷迂回,走到老街的尽头,走进现代化的街道,那里有一条粼粼的溪水。 松阴溪水畔,小雨淅淅沥沥,仅仅潮润了头脸,还远不到打湿衣服的地步。恍惚间,山上的古寺里,隐约有悠悠的钟声传来,真是爱煞了这 春日 里的 江南 。

詹氏兄弟詹雨和詹宝先后在明朝成化和弘治年间考取进士,后分别官至 广东 左参 政和新昌 县令,弟弟的县令就不说了,哥哥的左参政,那可是从三品的大官,贫家子弟能够走到封疆大吏这一步,也实属不易了。 即使在数百年来文脉昌盛以耕读为本的 浙江 ,这种一门亲兄弟两朝双进士的家门传奇,也必定被后人津津乐道,这座御赐建造的詹氏兄弟进士牌坊自然也就成了 松阳 百姓的宝贝疙瘩,历经明末动乱、 日本 侵华和十年浩劫,仍然岿然不倒,由此便可见一斑。

云上平田,无花无酒锄作田

平田村很小,小到你一进入村子里,眼里几乎就只能看见那间很有名的民宿,云上平田,还有一条狗,不离不弃地跟着你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,区区十几分钟,如果不去后山的话,这座村子基本上就算是逛完了。 综合来说,云上平田不像后面要提到的过云山居、云端觅境、飞蔦集和酉田花开那样,拥有超级无敌的视野,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中小村里,由普普通通的民居改建而成的客栈,可是这里有足够浪费的时间,不论是在阳光和煦的日子,亦或是细雨绵绵的辰光,一把阳伞,一张躺椅,泡一壶附近山上出产的白茶,听一张沉淀着岁月的老唱片,随随便便就打发掉了一天的时光。

村后的桃花开得正好,后山的竹林也随着暖风微微摇曳,往年这个时候,都是踏青赏花的大好时间,可是今年今时,大好的春色里,几近无人。一贯吐槽景区人多烦躁的本人,面对空旷无人的山村,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,愿故人无恙,家国如旧,即使人再多点儿,把我挤成红桃九,我都忍了。

这次来 松阳 ,我发现这里很多人家门口的春联,都是用绿纸来写的,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性的习俗,我也不敢问,生怕冲撞了哪家哪户的先生或是哪个路子上的神仙。

西坑西坑,松阳民宿源远流长

说到 松阳 县的西坑村,可能99.99%的 中国 人并不知道,但说到西坑村里的过云山居,嗯,可能还是99%的 中国 人一脸懵逼。好吧,这不重要,作为 松阳 民宿的开山鼻祖,位于西坑村的过云山居,确实已经在轻奢民宿这个比较小众的圈子里的打响了名号,而我,就是被这个名头吸引而来。明明不住在过云山居,却要专程自驾来一睹芳容,这就是这间开山民宿的 成功 之处。 过云山居只有八间房,分别叫作壹朵、贰朵,叁朵,一直到捌朵,每间房都是无敌景观(我没住过,都是道听途说),一边泡澡,一边看着白云在山谷里舞蹈。 这次来西坑村瞻仰过云山居,恰逢人家 苏州 老板娘趁着疫情,生意清淡,干脆暂时歇业,重新装修住客们的共享空间,所以我不用花上几百块买一顿过云山居专属下午茶,就可以很轻易地来到客栈的露天平台,凭栏远眺,前方是一座V字型的巨大山谷,天气晴朗,没有飘渺的云海,感受着从耳畔重重拂过的风,到处都是旷野的气息,令人身心迷醉,久久不忍离去。

不忍离去,只是说说而已,毕竟相比众多铁杆“云客”来说,我只是一个蹭热点的匆匆游客。依山而建的西坑村,在比过云山居位置更高的地方,靠近山顶的地方,还有另一座著名的民宿——“云端觅境”。虽然开业时间晚于过云山居,但凭借更好的视野,以及山间别墅式的房型,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“觅客”,近年来在民宿圈子里的声势,一点都不亚于过云山居这种 松阳 民宿大师哥。

西坑村,浙西南山区里一座普普通通的小村庄,由于两间精品民宿的缘故,被彻底盘活,据说旺季时常常被城里赶来的车流堵得水泄不通,连带着当地的其他普通客栈、农家乐和茶叶原料生意都变好了。

民宿老板带着设计师,反复摆弄着客栈的门头,看看是不是可以把“云端觅境”这四个汉字外带三个英文单词操作得更文艺一些,圈子传说里萌萌哒的民宿小姐姐带着她的萨摩耶狗狗大军,在空无一人的民宿大堂里跑过来,跑过去,撒欢释放着饱满的热情。

由于没有客人住宿,对于“游客勿入”的执行自然也就不那么严格。我沿着石阶走到山顶,在一大片花红竹绿中间独坐了半个小时,享受一下难得的自由空气,然后自上而下穿过云端觅境的住宿区域,回到民宿门头那里,背着手,跟老板大哥一起品评了一番该如何修改设计,才能显得更加Fashion和International.

站在云端觅境的观景露台上,看到的山谷当然跟在过云山居看到的是同一个,出于礼貌,明明已经在过云山居吹够了山风的本人,还是决定雨露均沾,也在云端觅境的平台上待够半个小时,还是那座山谷,还是那个日头,还是同样的山风,唯独不同的是,这里有好多好多的萨摩耶在脚边绕来绕去,嗅来嗅去,好像我是一根只能闻不能吃的大骨头棒子。

在那高山顶上,先锋与飞蔦

以前想要到达位于四都乡最高处的陈家铺村,妥妥是对车技和胆量的严重考验,九曲十八弯的山路,面临悬崖那一面几乎没有任何保护设施,一脚油门没有踩好,或是方向盘打大或是打小,都有可能像极了《末路狂花》里的塞尔玛和路易斯,重出悬崖,放飞自我,好在我这次来 松阳 ,通往陈家铺村的山路已经全程架好了防护栏,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。

明明是陈家铺村,但这里的村民却大多姓鲍,村口的宗祠里供奉的也是鲍氏先祖。这种在 中国 延续了数千年的祭奠先人、凝聚同宗的方式,在前几十年被彻底打倒推翻,几乎消失殆尽,但随着社会逐渐开明,民族思潮慢慢回归,荒废已久的宗祠里也渐渐有了香火,我觉得对于中华民族的传承来说,这是一件好事情。

与 松阳 乃至全国的大多数山村一样,陈家谱村也是依山而建,总体上就是呈一定坡度的上下分布。从高处往下望去,村庄绵延,黑瓦斑驳,远处群山巍峨,大有绝世而独立的苍茫感受。

而从村口的山路上回望村子,家家户户的门户或开或掩,里面藏着许多家长里短,人情是非,土黄色的夯土房屋由低至高处蔓延排列,炊烟袅袅,一派生机勃勃的烟火气息。

陈家铺村,有种草已久的民宿“飞蔦集”,还有 大名 鼎鼎的先锋书店。本次 松阳 之行的三天,不管白天去了哪里,也不管是不是大雾弥漫,到了半下午的光景,总是要驱车回到这里落脚。一杯清茶,一本小书,一间客房,一米阳光,闲散的时光总是无比美好,在山上待久了,甚至会有种不想再回乌烟瘴气的城里的冲动。

在流云清风的山村里,不论是书店,亦或是客栈,甚至是普通的农家乐,商业上应该赚多少钱的考量,似乎远不如山下城里那般急迫,恨不得一时三刻就掏空你的全部口袋。

飞蔦集总共只有四间客房,一间360度全景房,一间峡谷田园景观房,朝向峡谷那面都是整面的落地玻璃,另外还有两间稍小的LOFT房型,基本上都是超级无敌的视野。这次来飞蔦集住了三日,发现旁边又在 新建 一栋小楼,自然而然,想当然认为是民宿老板在增加客房,以便创收,可一打听才知道,人家是在建设住客们的共享空间,根本不打算靠这个来多卖钱。

先锋书店就更是如此了,这间建在山巅巅之上的书店自带归隐属性,游客大老远跑过来,拍照的多,买书的少,但人家似乎根本不在乎你买不买书,人家就是要把书店建在这么牛B的地方,表达的正是一种“文艺到死”的态度。

坐在落地窗边的桌子旁,桌上是一个朴素的花瓶,花瓶里插着几朵盛开的桃花,外面是群山的海洋,里面是书籍的海洋,就这样坐一整天,也不会有任何枯燥的感觉。

村里似乎只有一家农家乐,掌勺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奶奶,菜式也很简单,咸菜炒春笋,清炒芥菜,油煎豆腐,顶多再加上半只村里的土鸡,就是连续吃上三天,似乎也不会厌倦这山里的纯朴味道。

酉田花落,花又开

从四都乡的山头绕下来,又绕上去 三都 乡的另一个山头,去号称“金色布达拉宫”的杨家堂村的路上,路过在别人游记里看过的酉田村,本来只是想匆匆看一眼就走,没想到看来看去就消磨了整整一个上午。

沿着连接村庄的山路,绕道酉田村对面,一座精致的浙西南小小山村,赫然就在眼前,温柔的招摇,这是本次 松阳 之行,拍摄到的最清晰和最完整的村庄全貌。 竹林在风中摇摆,透过竹叶婆娑,酉田村宛若一位淡雅的女子,楚楚动人地立在远处,眉目清秀,气质温婉,如果不是村里传来的鸡鸣狗吠,还有妇女教训孩子的喝骂声,带我出戏,我差点就要在这清风徐徐的 春日 ,沉浸到春色无边的遐思里了。

从公路绕回村子里,仍然是黄土为屋,竹林夹道,鲜花点缀,极爱这样的景致,走在村内的石板路上,似乎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,就像在云端漫步。嗯,脚步如此虚浮,也可能是刚才那一颗槟榔的后劲太大了。

尽管经历了岁月沧桑,村里仍然保留着不少古色古香的马头墙,尽管已经没有了当年富贵人家大院落成的簇新气派,却给这座山村平添了几许历史的厚重。

雨水打湿了高高低低的村路,路边的泥土里冒出了小草的青青嫩芽,石板上也积起了片片青苔,路过的时候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,以免脚下打滑,变成失足中老年。

酉天花开这间精品民宿就开在距离村口不远的地方,一座精致的田园农庄,就是文人雅士嘴里经常说的那种,我要找一个村子,盖一栋房子,栽几株竹子,养几个娃娃,嗯对,就是这种感觉没错了。

民宿旁边就是成片的茶园,虽然没有过云山居、云端觅境、飞蔦集那样俯视山河的神仙视角,但是沏一壶清茶,静静坐在露台上,看着茶农们在田里劳作,远山近水,油菜花骄傲盛开,间或几只蜜蜂飞到身边,无须驱赶,它们很快又会离开你,飞回花田里去。

真想就在这茶田花海里,一睡不醒,大梦三年。

杨家堂村,山上的布达拉宫?

按照旅游手册上的宣传,杨家堂村被称为“金色的布达拉宫”,实地看过之后,不得不说,真的一点都不像。

布达拉宫矗立在山巅之上,杨家堂村依山而建;布达拉宫是纯粹的石头宫殿,杨家堂村是夯土结构的老村;布达拉宫是对比鲜明的红白色彩,杨家堂村是黄墙黑瓦的朴素颜色;布达拉宫充满了肃穆威严的宗教色彩,杨家堂村则拥有挥之不去的烟火气息。

布达拉宫里的仓央嘉措,可以在苍茫高原上咏叹,“在那东山顶上,升起皎洁的月亮,母亲情人般的面容,时时浮在了心上。”而在浙西南山 水里 的杨家堂村,只能吟诵出“西归道路塞,南去交流疏,唯此桃花源,四塞无他虞”这样的田园诗歌,两者截然不同。

所以,杨家堂村就是杨家堂村,仅凭这种归隐于山野的田园气质,就已经足够吸引那些心向往之的人们,实在不需要生拉硬拽,非要跟其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著名景观扯上关系,不知道编写这条宣传语的键盘小哥,到底去过 拉萨 没有?

这不是玩笑,我亲眼见过一家国营背景的旅游公司,市场策划部中绝大部分员工只有过区区几次购物团的旅游经历,就敢坐在办公室里拍脑袋做方案,运营整个赣北古镇的旅游项目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豪橫勇气。

杨家堂村的村口有一棵树龄500年的古 樟树 ,树影婆娑,高大巍峨,即使七八条大汉也不见得可以环抱过来,仿佛一位辛劳的长辈,日复一日地守护着族里的后人们。500年前, 中国 还是那个自称“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”的正德皇帝在位, 欧洲 那边,马丁路德正在到处宣传他的“新教”,麦哲伦的环球航行刚刚完成了一半,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在 菲律宾 被土人干掉,奥斯曼帝国的 苏莱曼 大帝当政,他将在与哈布斯堡家族的战争中证明他的绝世武功,而至尊宝,则遇到了那个给他三颗痣的人。

漫步在拥有众多清代老宅的杨家堂村内,可以透过墙面上脱落的土层,清晰看出这里房屋的外部主体结构,基本都是夯土而成,其中还混杂了许多麦秆,这样建成的房屋尤其坚固,历经数百年,等闲不易倒塌。 放到今日,夯土里混麦秆的做法,我们可以归结于物理知识,这些麦秆都是加强筋,分散了力,可数百年前的先人们不懂什么 牛顿 三大定律,他们有的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生活经验,中华民族就是这样延续了数千年,香火传承,绵延不绝。

村内,路过一座未曾闭户的老宅,杨家堂村19号,门口还挂着参军光荣的牌子。推开斑驳的木门,迈步走入天井,一只步履蹒跚的老狗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我。 这是一座那个年代最普通的富户宅院,一重院子,虽不是那种二进三进 带广 亮大门假山金 鱼池 后花园的巨富宅子,但也有中规中矩的二层小楼,正堂厢房二楼小姐房,一应俱全。

沿着逼仄陡峭的楼梯,感受着脚下传来“吱吱呀呀”的触感,登上同样低矮幽暗的二楼,从打开的窗户望出去,只能看到一片小小的外景和覆着青苔的老瓦。忍不住遥想旧时候,也有一个人站在和我同样的位置,凭窗而望,心思怅惘。

与供奉鲍氏先祖的陈家铺村一样,杨家堂村供奉的先祖也不姓杨,而是姓宋。根据祠堂里的图文介绍,据说这个村子的正经先祖是明朝的宋濂。

宋濂,字景濂,号潜溪,元末明初的经学大家,奉旨编修《元史》,后牵涉胡惟庸案被流放 四川 茂州,途中病死。 宋濂死后,谥号为“文宪”。 中国 古代的文人,其实是最讲究“生的光荣、死的伟大”的那一批人,所以死后被追赠的谥号对于他们及他们的家人来说,那是盖棺定论的殊荣,绝对不能含糊。

抛去王安石只有一个“文”字的谥号不说,从明代开始,文人的谥号统一为二字的定制。“文正”是对文人最高的褒奖,纵观明朝二百余年国祚,仅有方孝孺、李 东阳 、谢迁、倪元璐四人得到“文正”的谥号,其 中方 孝孺和倪元璐都是为了褒奖其气节,在后时被追赠的。

有明以后,文人谥号的排名按照等级顺序分别是正、贞、成、忠、端、定、简、懿、肃、毅、宪、庄、敬、裕、节、义、靖、穆,昭、恪、恭、襄。

万历初年大权独揽的张居正死后不过是“文忠”的谥号,第四等,权倾朝野的杨廷和,同样也是“文忠”的谥号,取严嵩而代之的徐阶,得到的是第二等仅次于“文正”的“文贞”,而一代圣贤王阳明也仅得谥第三等的“ 文成 ”而已,至于宋濂的“文宪”,则排在第十一等。

浙江 的山村,这里人们的生活,绝对离不开山前山后茂密生长的竹子,生活器具大多数是用竹子编成,吃的菜肴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时令的笋子。由于 中国 封建王朝的最后五六百年, 江南 一带的文人不论从质量还是数量上,都占据了朝堂上的绝对话语权,故而伴随他们长大的竹子,也成为“君子”的代名词,取代原先的苍松翠柏,登上庙堂。

临到准备离开 松阳 ,才在杨家堂村看见了此行的第一只猫,趴在已经被岁月打磨得水滑的竹椅旁,晒着时有时无的太阳。 屋内的老奶奶白发苍苍,颤巍巍的双手,点燃三株烟香,插进老伴相片前的香炉里。亲人已逝,唯有猫儿陪伴最后的时光,听那风雨,看那流云,这便是生活,便是凡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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